壹之一
「師父,徒兒向您辭行。」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我面前作揖行禮。
「月凜,琴弦若斷了,便回師門來,一根也不能斷,記住了。」我少見得板起臉孔叮嚀著。
「徒兒記住了。」這八年日日看著的臉孔,如今將要離開,還是有點不捨。
雖然臉上掛著他的招牌笑容,溫文儒雅,但他的眼神始終寒若冰霜,禮畢起身並沒有多做停留,邁開步子便離開了我的視線,離開了長歌門。
*** *** ***
「師兄又大驚小怪了,不過是幾個山賊,有必要寄這麼多金創藥嗎?我的莫問是修的很差,但我的相知可是門主讚揚過的呀。」客棧的房間裡,我正看著友人順路替我帶來的包裹發愁。
突然,窗戶被撞了開來,有個人影翻了進來,房裡頓時酒香四溢,那名入侵者正坐倚著牆,大口大口地喝起酒。
「又與人爭鬥了?」看著他額上的血漬,我反射性地提起琴,等等······金創藥可以給他啊!
放下手上的琴,我走到水盆前浸濕了布,隨手拿起一瓶金創藥,走到他的面前坐了下來。
「今日不彈你的破琴了?」他放下了手中的酒壺,瞥了一眼桌上的玉琴。
「你這臭乞丐,聽不起我的琴。」一邊日常的回了嘴,一邊輕輕地掀起他的頭巾,還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口,我仔細地用濕布將血漬擦乾淨,在將金創藥敷上。
他沒多說什麼,又喝起了酒。
整理完他的傷口,我便起身打包那堆金創藥,就讓他帶回去給幫裡的人吧,可不是什麼小傷我都會給他們處理的。
「染弦,今日真的不彈你的破琴嗎?」不知何時他起身站到了我的身後,右手就搭在我正在整理包裹的手上,他的手上滿是陳舊的疤痕,而我的手卻白皙如玉。
「臭乞丐,你不會被打壞了腦袋吧,不是老嫌我彈琴難聽。」我沒好氣地揮開他的手。
「是難聽,但是沒聽又渾身不對勁。」他掏了掏耳朵,又喝起了酒。
自從認識他,三天兩頭拖著傷來找我,要不是當時他從山賊堆中拎起我就跑,我欠了他一份人情,真想把他丟進花谷治治腦袋。
「明日吧,我等會要去隔壁鎮看一個孩子,聽說有點麻煩,估計一直半刻回不來。」我將玉琴用布包裹好繫在身上。
「明日嗎······怕是······」我再也聽不見了,我並沒有聽見他咕噥了什麼。
看著他如往常地喝著酒,賴在我的床上,我也沒有在意,闔上門便離開了,我並沒有發現他眼裡滿滿的情意和不捨。
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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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還是忍不住寫了(〃∀〃)
你以為我要寫丐鴿嗎
才不告訴你勒(〃∀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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